第045章 第四十五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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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45章 第四十五章
“媽, 您怎麽帶著笙笙亂跑啊，剛剛我爸沒看到您，急得臉都紅了。”
聽到溫故那無奈的責怪，溫老太太瞪了他一眼, 徑直向丈夫走過去, 嗔怪道：“你這個老頭子, 怎麽一克也離不了我，我這不去給你買花生酥了嗎, 急什麽呀！”
似是責怪, 實則秀恩愛, 溫故輕嘆一聲，將老太太手上的零食點心都接了過來，微微退開些, 自覺的不去打散。
老爺子也沒反駁, 儒雅笑笑，緊緊牽住了老太太的手：“腿腳不好, 怕你跑了我追不上。”
“我跑什麽啊, 大半輩子都和你過下來了，我往哪跑？”老太太下意識回道，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在小輩們面前說了什麽, 實在是有些不好意思, 忙轉移話題道：“對了, 煙花還沒給孩子們買呢，溫故啊，你帶兩個孩子去買吧, 我們兩個去割點肉，咱們快點買完, 正好回市區吃飯。”
沒人想要當電燈泡，聽老太太這樣分派，幾人自然也沒有異議，有溫故這個行走的ATM機在，溫知新只恨不得打包一倉庫的煙花回家。
站在攤位前，見溫知新挑得起勁，沒有心思關註自己，鹿笙悄悄從油紙口袋裏拿了一顆糖雪球出來，送到了溫故的唇邊：“溫叔叔，你最喜歡的糖雪球，嘗一下吧！”
溫故臉色微變，眉峰之上隱約掛了些許為難，可看到她眼眸中亮晶晶的期待，猶豫了一下，還是伸手將那糖雪球接了過來：“我自己來。”
他的手指白皙纖細，原本有些粗拙的糖雪球落在他的指尖，紅白相映，竟然多了幾分高不可攀的精致感。
溫故將那糖雪球放進嘴裏，一層糖霜很快融化，一口咬下去，山楂的酸味瞬間侵占了所有感官，他微微閉眼，喉頭劇烈滾動，細密濃黑的睫毛上沾了些許濕意。
果然還是從前的味道，老板還是那麽摳門，不肯多放一點糖，甚至如今連核都不肯給去了。
時隔多年，溫故也實在沒有想到，自己還會有被這糖雪球折磨的一天，從前買花生酥，老板懶得找零就拿這東西當添頭，為了不浪費，自己不知吃了多少，這如今都能微信支付了，怎麽還要搞這種捆綁銷售。
“溫叔叔，好吃嗎？”鹿笙小聲問道。
“好吃。”溫故努力維持著平靜，只是那泛紅的眼尾和波光粼粼的眸色出賣了他。
鹿笙雖不相信，卻還是壞心的將那一個紙包放進了他的手中：“那溫叔叔就多吃一點啊，我專門給你買的。”
“什麽東西啊？鹿笙，你買好吃的竟然不告訴我，太不夠意思了。”溫知新忽然走過來吃醋道。
溫故如蒙大赦，毫不猶豫的將紙袋給他：“你拿去吃吧。”
溫知新楞了楞，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溫故，眼中逐漸蕩漾開了一點微光：“謝謝爸。”
說起來，這還是溫故第一次買零食給他，雖然只是轉送，但已經足夠令人驚喜了。
溫知新迫不及待地想要品嘗，而下一秒，剛剛的感動驟然破滅，這所謂的父愛實在太過沈重，不要也罷！
因為溫知新想要的煙花有些多，溫故付了錢便直接讓人送貨上門，輕手利腳地帶了兩人去出口處和父母匯合。
出口這邊的人很多，一個攤位前尤其熱鬧，圍了許多孩子，溫知新好奇地上前，待看清了那裏賣的東西，立刻興奮地招手喊鹿笙過去：“鹿笙，快來看，是小狗！”
溫故微微蹙眉，可看著兩人的模樣，沒有說話，只是拿了東西遠遠站在一旁。
“看看吧，這都是自己家的小狗，保證健康，帶回去隨便給吃點什麽都能養活。”
“老板，怎麽賣啊？”
“二百塊錢一只，就給我家那只大狗賺個營養費。”
“老板，你這就是小土狗，不值錢的，五十一只算了，買回去給孩子玩玩兒。”
“不行。”聞言，坐在小馬紮的老板立刻攔住了面前男人去抓小狗的手：“你不是真的喜歡它們，我不賣你。”
“你不賣，我還不稀罕呢！這在村裏都是沒人要，扔去水裏淹死的玩意，我願意花錢買你還不賣，那我看你今天能不能賣出去。”男人有些惱羞成怒，兇巴巴地拽起一旁被嚇哭的孩子，飛快地走開了。
溫知新上前，小心翼翼地抱起了一只黃色的小奶狗，興奮地側身給鹿笙看：“你看，它好乖啊！”
小狗胖嘟嘟的，在一層軟乎乎的絨毛下，是肉嘟嘟的小身子，它被打理得很幹凈，被溫知新抱著還調皮地想要掙脫。
“真可愛。”鹿笙伸出手指輕揉了揉小狗的頭，它似乎覺得舒服，又主動揚起小腦袋蹭了蹭，軟乎乎地叫了一聲。
“你們要是喜歡，就帶一只回去吧，給一百就行，這確實不是什麽名貴的犬種，就是個小土狗，但通人性，它媽媽救過全家人的命，我不圖別的，就想給他們找個好人家。”
看著老板眼中的期許，溫知新默默將小狗放了回去，轉身拉住了鹿笙的手腕：“咱們走吧。”
鹿笙穩住步子沒有動，看向了老板厚厚棉衣下露出的小腦袋：“老板，您懷裏那只可以讓我看一下嗎？”
老板怔了一下，搖頭嘆息道：“這只不賣，它養不活了，剛出生的時候因為顏色是黑的，它媽不認，我擠奶餵才勉勉強強養活，結果這又生了病，要看好要好多錢，你們要是買這只不值當的。”
“老板，把它給我抱抱吧。”鹿笙堅持道。
見拗不過她，她又一副不差錢的模樣，老板心下一轉，也想給這被放棄了的小病狗一條活路，他輕輕將小狗遞過去，猶豫道：“你要是真喜歡，就帶走吧，我不要你錢，你能救就救救它，救不了找個地方把它埋了，行吧？”
溫知新輕拉了她一下：“家裏不讓養狗的。”
那小狗雖病著，懨懨地不願動，可不得不說它很漂亮，渾身是如墨一般的黑色，額頭帶了一簇白毛，像極了一朵小小的祥雲。
似乎感受到了一點活下來的希望，它仰起頭，清澈濡濕的眼睛看向鹿笙，滿是乞求。
那一眼，鹿笙就知道，它會活下來。
拿了兩百塊給老板，鹿笙摘下圍巾，裹住了它瑟瑟發抖的小身子，她穩穩摟在臂彎裏，在眾人詫異的目光裏護著它走出了人群。溫知新跟在後面，輕輕嘆息了一聲，卻也做好了等會兒挨罵的準備。
“溫叔叔，我想養它。”
她揚著小臉看向他，目光堅定而溫柔，溫故的視線微微下落，看著那被她用圍巾包裹著只露出一個小腦袋的小狗，輕輕頷首：“好。”
意識到禁令已開，溫知新也連忙請求道：“爸，我也想養一只。”
“不行。”溫故毫不留情的沈聲拒絕，看著鹿笙懷中瑟瑟發抖的小狗道：“先去車上等吧。”
見就要這樣離開，急得溫知新連忙用眼神向鹿笙求助，鹿笙卻是出人意料地向著他輕搖了搖頭。
那些健康的小狗有一個愛他們的主人，二百塊這個價格有些高，卻不離譜，剛剛好可以為它們篩選出合適的主人。而這只小狗，如果她不肯買下來帶回去救治，它就真的死定了。
回到車上，溫故將空調調得又高了些，原本瑟瑟發抖的小狗緩了一會兒，小身子也不似之前那樣僵硬，溫知新雙手將它捂在溫熱的掌心，偏頭看著鹿笙篩選附近可靠的寵物醫院。
他想要一只屬於自己的小狗。
從他懂事開始就想。
書上說，小狗是人類最忠實的朋友，他們永遠不會拋棄自己的主人，會永遠愛他，陪伴他。
他知道他是父親光鮮人生中最醜陋的汙點，而母親更是一個遙遠到只能在夢裏出現的詞匯，他不能奢望其他小朋友擁有的愛和陪伴，所以他只想要有一只小狗。
可父親不許，即使他請求一次又一次，甚至拜托了爺爺奶奶求情，所得到的都還是一樣的結果——不可以。
溫知新緊張地捧著掌心裏只有巴掌大的小東西，卻好像抱住了這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物，雖然它不屬於他，但他心裏那個空落落的地方卻好像有一瞬間被填滿。
溫老爺子他們回來的時候看到溫知新懷裏的小狗都是一楞，老太太的視線不動聲色的在溫故身上繞了一圈，笑著坐在了兩人身邊：“知新，笙笙，你們兩個養狗要是有什麽不懂的，就去問你爸爸，他有經驗。”
“他養過狗嗎？”溫知新驚訝得瞪大了眼睛，在自己的印象裏，他不是很討厭狗的嗎？
溫故握在方向盤上的手指因為用力而有些泛白，他深吸了一口氣，看著儀表盤上的速度，連忙輕踩了一下剎車。
車速驟降，溫知新坐得靠前，差點飛出去，鹿笙輕碰了一下他，用目光制止了他的繼續追問：“溫知新，幫我給小狗起個名字吧。”
“就叫寶寶吧。”溫知新說著，抱起小狗與它碰了碰鼻尖，其中的溫柔幾乎快要溢出來。
鹿笙抿唇莞爾，並沒有嘲笑他的起名廢。
只是，希望他不要後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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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媽, 您怎麽帶著笙笙亂跑啊，剛剛我爸沒看到您，急得臉都紅了。”
聽到溫故那無奈的責怪，溫老太太瞪了他一眼, 徑直向丈夫走過去, 嗔怪道：“你這個老頭子, 怎麽一克也離不了我，我這不去給你買花生酥了嗎, 急什麽呀！”
似是責怪, 實則秀恩愛, 溫故輕嘆一聲，將老太太手上的零食點心都接了過來，微微退開些, 自覺的不去打散。
老爺子也沒反駁, 儒雅笑笑，緊緊牽住了老太太的手：“腿腳不好, 怕你跑了我追不上。”
“我跑什麽啊, 大半輩子都和你過下來了，我往哪跑？”老太太下意識回道，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在小輩們面前說了什麽, 實在是有些不好意思, 忙轉移話題道：“對了, 煙花還沒給孩子們買呢，溫故啊，你帶兩個孩子去買吧, 我們兩個去割點肉，咱們快點買完, 正好回市區吃飯。”
沒人想要當電燈泡，聽老太太這樣分派，幾人自然也沒有異議，有溫故這個行走的ATM機在，溫知新只恨不得打包一倉庫的煙花回家。
站在攤位前，見溫知新挑得起勁，沒有心思關註自己，鹿笙悄悄從油紙口袋裏拿了一顆糖雪球出來，送到了溫故的唇邊：“溫叔叔，你最喜歡的糖雪球，嘗一下吧！”
溫故臉色微變，眉峰之上隱約掛了些許為難，可看到她眼眸中亮晶晶的期待，猶豫了一下，還是伸手將那糖雪球接了過來：“我自己來。”
他的手指白皙纖細，原本有些粗拙的糖雪球落在他的指尖，紅白相映，竟然多了幾分高不可攀的精致感。
溫故將那糖雪球放進嘴裏，一層糖霜很快融化，一口咬下去，山楂的酸味瞬間侵占了所有感官，他微微閉眼，喉頭劇烈滾動，細密濃黑的睫毛上沾了些許濕意。
果然還是從前的味道，老板還是那麽摳門，不肯多放一點糖，甚至如今連核都不肯給去了。
時隔多年，溫故也實在沒有想到，自己還會有被這糖雪球折磨的一天，從前買花生酥，老板懶得找零就拿這東西當添頭，為了不浪費，自己不知吃了多少，這如今都能微信支付了，怎麽還要搞這種捆綁銷售。
“溫叔叔，好吃嗎？”鹿笙小聲問道。
“好吃。”溫故努力維持著平靜，只是那泛紅的眼尾和波光粼粼的眸色出賣了他。
鹿笙雖不相信，卻還是壞心的將那一個紙包放進了他的手中：“那溫叔叔就多吃一點啊，我專門給你買的。”
“什麽東西啊？鹿笙，你買好吃的竟然不告訴我，太不夠意思了。”溫知新忽然走過來吃醋道。
溫故如蒙大赦，毫不猶豫的將紙袋給他：“你拿去吃吧。”
溫知新楞了楞，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溫故，眼中逐漸蕩漾開了一點微光：“謝謝爸。”
說起來，這還是溫故第一次買零食給他，雖然只是轉送，但已經足夠令人驚喜了。
溫知新迫不及待地想要品嘗，而下一秒，剛剛的感動驟然破滅，這所謂的父愛實在太過沈重，不要也罷！
因為溫知新想要的煙花有些多，溫故付了錢便直接讓人送貨上門，輕手利腳地帶了兩人去出口處和父母匯合。
出口這邊的人很多，一個攤位前尤其熱鬧，圍了許多孩子，溫知新好奇地上前，待看清了那裏賣的東西，立刻興奮地招手喊鹿笙過去：“鹿笙，快來看，是小狗！”
溫故微微蹙眉，可看著兩人的模樣，沒有說話，只是拿了東西遠遠站在一旁。
“看看吧，這都是自己家的小狗，保證健康，帶回去隨便給吃點什麽都能養活。”
“老板，怎麽賣啊？”
“二百塊錢一只，就給我家那只大狗賺個營養費。”
“老板，你這就是小土狗，不值錢的，五十一只算了，買回去給孩子玩玩兒。”
“不行。”聞言，坐在小馬紮的老板立刻攔住了面前男人去抓小狗的手：“你不是真的喜歡它們，我不賣你。”
“你不賣，我還不稀罕呢！這在村裏都是沒人要，扔去水裏淹死的玩意，我願意花錢買你還不賣，那我看你今天能不能賣出去。”男人有些惱羞成怒，兇巴巴地拽起一旁被嚇哭的孩子，飛快地走開了。
溫知新上前，小心翼翼地抱起了一只黃色的小奶狗，興奮地側身給鹿笙看：“你看，它好乖啊！”
小狗胖嘟嘟的，在一層軟乎乎的絨毛下，是肉嘟嘟的小身子，它被打理得很幹凈，被溫知新抱著還調皮地想要掙脫。
“真可愛。”鹿笙伸出手指輕揉了揉小狗的頭，它似乎覺得舒服，又主動揚起小腦袋蹭了蹭，軟乎乎地叫了一聲。
“你們要是喜歡，就帶一只回去吧，給一百就行，這確實不是什麽名貴的犬種，就是個小土狗，但通人性，它媽媽救過全家人的命，我不圖別的，就想給他們找個好人家。”
看著老板眼中的期許，溫知新默默將小狗放了回去，轉身拉住了鹿笙的手腕：“咱們走吧。”
鹿笙穩住步子沒有動，看向了老板厚厚棉衣下露出的小腦袋：“老板，您懷裏那只可以讓我看一下嗎？”
老板怔了一下，搖頭嘆息道：“這只不賣，它養不活了，剛出生的時候因為顏色是黑的，它媽不認，我擠奶餵才勉勉強強養活，結果這又生了病，要看好要好多錢，你們要是買這只不值當的。”
“老板，把它給我抱抱吧。”鹿笙堅持道。
見拗不過她，她又一副不差錢的模樣，老板心下一轉，也想給這被放棄了的小病狗一條活路，他輕輕將小狗遞過去，猶豫道：“你要是真喜歡，就帶走吧，我不要你錢，你能救就救救它，救不了找個地方把它埋了，行吧？”
溫知新輕拉了她一下：“家裏不讓養狗的。”
那小狗雖病著，懨懨地不願動，可不得不說它很漂亮，渾身是如墨一般的黑色，額頭帶了一簇白毛，像極了一朵小小的祥雲。
似乎感受到了一點活下來的希望，它仰起頭，清澈濡濕的眼睛看向鹿笙，滿是乞求。
那一眼，鹿笙就知道，它會活下來。
拿了兩百塊給老板，鹿笙摘下圍巾，裹住了它瑟瑟發抖的小身子，她穩穩摟在臂彎裏，在眾人詫異的目光裏護著它走出了人群。溫知新跟在後面，輕輕嘆息了一聲，卻也做好了等會兒挨罵的準備。
“溫叔叔，我想養它。”
她揚著小臉看向他，目光堅定而溫柔，溫故的視線微微下落，看著那被她用圍巾包裹著只露出一個小腦袋的小狗，輕輕頷首：“好。”
意識到禁令已開，溫知新也連忙請求道：“爸，我也想養一只。”
“不行。”溫故毫不留情的沈聲拒絕，看著鹿笙懷中瑟瑟發抖的小狗道：“先去車上等吧。”
見就要這樣離開，急得溫知新連忙用眼神向鹿笙求助，鹿笙卻是出人意料地向著他輕搖了搖頭。
那些健康的小狗有一個愛他們的主人，二百塊這個價格有些高，卻不離譜，剛剛好可以為它們篩選出合適的主人。而這只小狗，如果她不肯買下來帶回去救治，它就真的死定了。
回到車上，溫故將空調調得又高了些，原本瑟瑟發抖的小狗緩了一會兒，小身子也不似之前那樣僵硬，溫知新雙手將它捂在溫熱的掌心，偏頭看著鹿笙篩選附近可靠的寵物醫院。
他想要一只屬於自己的小狗。
從他懂事開始就想。
書上說，小狗是人類最忠實的朋友，他們永遠不會拋棄自己的主人，會永遠愛他，陪伴他。
他知道他是父親光鮮人生中最醜陋的汙點，而母親更是一個遙遠到只能在夢裏出現的詞匯，他不能奢望其他小朋友擁有的愛和陪伴，所以他只想要有一只小狗。
可父親不許，即使他請求一次又一次，甚至拜托了爺爺奶奶求情，所得到的都還是一樣的結果——不可以。
溫知新緊張地捧著掌心裏只有巴掌大的小東西，卻好像抱住了這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物，雖然它不屬於他，但他心裏那個空落落的地方卻好像有一瞬間被填滿。
溫老爺子他們回來的時候看到溫知新懷裏的小狗都是一楞，老太太的視線不動聲色的在溫故身上繞了一圈，笑著坐在了兩人身邊：“知新，笙笙，你們兩個養狗要是有什麽不懂的，就去問你爸爸，他有經驗。”
“他養過狗嗎？”溫知新驚訝得瞪大了眼睛，在自己的印象裏，他不是很討厭狗的嗎？
溫故握在方向盤上的手指因為用力而有些泛白，他深吸了一口氣，看著儀表盤上的速度，連忙輕踩了一下剎車。
車速驟降，溫知新坐得靠前，差點飛出去，鹿笙輕碰了一下他，用目光制止了他的繼續追問：“溫知新，幫我給小狗起個名字吧。”
“就叫寶寶吧。”溫知新說著，抱起小狗與它碰了碰鼻尖，其中的溫柔幾乎快要溢出來。
鹿笙抿唇莞爾，並沒有嘲笑他的起名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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